厉小栀反应了很久,才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她诧异又不确信:“你是在说,你要做我的小三吗?”
慕昀晟的目光没有躲避,甚至期待和恳求:“如果你愿意的话。”
“你疯了。”厉小栀喃喃道。
“我没有疯,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”慕昀晟格外冷静,“我想了很久。”
“我知道你也不再爱我,但我没法离开你。”
他突然笑了下,竭力讨好着眼前人:“你以前不是挺喜欢我的长相的吗?说过我好看。还说过我身材不错,虽然现在我有些瘦了,是因为我生病,但我可以再练,练成你喜欢的样子。”
厉小栀匪夷所思地瞪大眼,像看到了怪物。
“这是你什么新花招吗?”
慕昀晟赶忙摇头:“不,这是我的真心话,小栀,没有你我活不了。”
“哪怕你只愿意玩玩我,把我当作你招之即来,挥之即去的一个小宠物,我都可以。”
高高在上的慕昀晟,有朝一日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厉小栀脑中一片混乱,更觉得荒谬,她说:“不,我不愿意。”
她依然那般果断而漠然:“我不希望我再跟你产生任何的交集。”
“慕昀晟,非要我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吗?我不爱你了,我也不恨你,但是我看到你这张脸就烦,就恶心!我现在觉得我锅里的饭都变搜了变臭了,就因为你站在这里十分钟!”
“你在跟我说什么小三,你以为我是你这种人吗?一边跟一个人在一起,实际又放不下另一个人,不要脸地跟所有人纠缠。”
“慕昀晟,你一点都没有变,还是那个垃圾。”
慕昀晟的脸色比刚进门时还要惨淡,仿佛这一刻已经病入膏肓,马上就能晕过去。
像做错事的孩子,无助地看着她。
“小栀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厉小栀叹气:“十分钟到了,你赶紧滚。”
“病恹恹的,真的很晦气。”厉小栀打开客厅的门窗,不留情面地扇了扇空气,“你不要死在我家里,赶紧走。”
慕昀晟知道他让厉小栀更厌烦了。他向后退,嘴里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。
“我马上走,你不要生气。”
他慌乱地离开了厉小栀家,身影狼狈地踉跄。
厉小栀在楼上看到慕昀晟上了出租车,无力地松下肩膀,坐到了沙发上。
她在火场中看到了慕昀晟,知道慕昀晟是为了救她才冲进火场。
也知道他受了很严重的伤。
可那又怎么样呢。
这是他的选择。
有些选择,一旦错过了时间,便永远都是错误答案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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