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什么事了?”林以棠连忙问道。
林修文喘了口气:“祖母刚才派人来传话,说要在后天设宴,为二叔接风洗尘。”
“这有什么奇怪的?二叔回京,设宴很正常。”
“问题是宴席的规模。”林修文脸色难看,“祖母要请京中所有的达官贵人,包括几位王爷和公主。这分明是要大张旗鼓地宣告二叔回京的事情。”
林以棠心中一沉。祖母这是要把林家推到风口浪尖上。
“父亲怎么说?”
“父亲正在书房里发愁呢。”林修文摇头,“他不敢违背祖母的意思,但又担心这样做会引起朝中的议论。”
林以棠站起身:“我去找祖母谈谈。”
“你去?”林修文有些担心,“祖母现在正在气头上,说父亲不重视家族团结,你去了不是自找麻烦吗?”
“正因为如此,我才要去。”林以棠整理了一下衣裳,“有些话,只有我能说。”
来到祖母的院子,林以棠远远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怒声。
“真是翅膀硬了!我说什么都不听了!”祖母的声音很大,“二郎好不容易回京,设个宴席怎么了?他居然说什么时机不对!”
“老夫人息怒。”二婶的声音传来,“大哥也是为了家族着想。”
“为了家族?”祖母冷笑,“他就是嫉妒二郎回京!当年爵位的事情他心里就有鬼,现在更是见不得二郎好!”
林以棠在门外听得心惊。祖母这话说得太重了,要是传出去,岂不是坐实了父亲和二叔之间有矛盾?
“祖母,孙女来看您了。”她轻声说道。
屋内顿时安静下来。片刻后,祖母的声音传来:“棠棠来了?快进来。”
林以棠走进屋内,看到祖母正坐在主位上,脸色铁青。二婶坐在一旁,表情有些尴尬。
“祖母,您身体要紧,别为了这些事情动气。”林以棠走到祖母身边,轻声劝道。
“我能不动气吗?”祖母拉住她的手,“你父亲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,连我这个做母亲的话都不听了!”
“父亲只是担心时机不对。”林以棠小心地说道,“现在朝中形势复杂,太过张扬可能不好。”
“什么时机不对?”祖母的声音又高了起来,“二郎回京是好事,有什么不能张扬的?难道我们林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?”
二婶在一旁连忙附和:“就是,二郎凭本事升官,光明正大,怕什么?”
林以棠心中冷笑。二叔凭本事?要不是有人在背后推动,他能这么容易就调回京城?
“祖母,孙女觉得父亲的担心不无道理。”她换了个角度,“现在朝中正在整顿贪官,这个时候大摆宴席,容易被人说闲话。”
“说什么闲话?”
“说我们林家仗着权势,不知收敛。”林以棠耐心解释,“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,对我们家可不好。”
祖母愣了一下,显然没想到这一层。
二婶见状连忙说道:“棠棠想得太多了。我们只是家宴,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。”
“你二婶说得对。”祖母点头,“就是普通的家宴,谁能说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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