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我”丫鬟吓瘫了,什么也说不出。
花凤梧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,倒出一粒药丸:“吃了它,这迷药的劲头就过了。”
丫鬟连忙把药丸吞进肚里,过了会儿,晕乎乎的劲头果然弱了许多。
“说吧,白萌萌让你做什么。”花凤梧坐在椅子上,眼里全是寒光。
丫鬟不敢撒谎,把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:“侧妃说说你胆子小,叫我装成安王爷的鬼魂吓你,最好把你吓疯她说只要你疯了,安王府就是她的了”
花凤梧直笑:“她倒是想得挺美。”
她让人拿来纸笔:“把你刚才说的话,写下来,签字画押。”
丫鬟不敢不写,哆哆嗦嗦写完,按了手印。
“回去告诉白萌萌,”花凤梧把供词收好,“别再耍这些小把戏,不然我就让她尝尝被鬼魂缠上的滋味。”
丫鬟连滚带爬地跑了。
春桃拿着供词,兴奋地对王妃说:“王妃,有证据了!我们可以治白萌萌的罪了!”
“不急。”花凤梧收好供词,“这只是开胃小菜,等到了合适的时机,和其它的罪状一起算总账!”她知道,白萌萌背后是皇后的支持,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。可是这笔账,她记下了。
自从鬼魂计被戳破,白萌萌老实了不少。花凤梧抓住机会,把精力都放在研究解药和练功上了。那本剑法图谱果然有用,她的身手练得越发利落,结合现代格斗术,应该再没人能轻易招架了。
这天傍晚,她正在院子里练剑,面具男捂着肩膀走了进来,深色的衣袍上,一大片被血染得湿透。
“你受伤了?”花凤梧收起剑,皱着眉走过去,扶他进屋。
男人没说话,只是撩开面具,露出苍白的脸。他的左肩上插着一支箭,箭头嵌在肉里,周围的皮肤已经发黑。
“箭上淬了毒。”花凤梧的面色变了,“快进屋!”
她扶着男人进了屋,让春桃烧水、拿烈酒,自己则取过银针和小刀。
“忍着点。”花凤梧用烈酒消毒小刀,全神贯注地看着他,“我取箭头了。”
男人点点头,额头渗出冷汗。花凤梧用银针封闭他肩膀周围的穴位,然后握紧小刀,对准箭头周围的皮肉,飞快一划!
“唔!”男人闷哼一声,拳头攥得死紧。
花凤梧拔出箭头,用干净的布按在伤口上,给他挤出黑色的血。直到血变成鲜红,她才撒上止血粉,包扎好。
“好了。”她松了口气,额上全是汗。
男人倚在榻上,喘息未定。花凤梧看着他,男人忽然说:“谢谢。”
这是他第一次说谢谢。花凤梧有些奇怪。
“我们是盟友。”她收拾东西,不经意间,瞟了男人的后背一眼。他的衣袍被汗水浸湿,紧贴在后背上,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,自肩胛骨延伸到腰侧。
这个位置花凤梧瞳孔骤然收缩。她在安王的画像上见过这道疤!说是早年征战时被敌军的长矛划伤的,位置一模一样!
一个大胆的猜测,在花凤梧心里冒出来。她装作不看男人,转过身去接杯子,却“一不小心”撞到桌角,桌上的药罐子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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